岁十月去的江南,至今已是五月有余。”
“如何了?”
王溱将江南银引司的事一一说来。
赵辅一边听他说, 一边轻轻点头。最后他道:“你可怪朕, 将江南银引司给了那余潮生。若非如此,你在江南行事怕会便利许多。”
王溱目光微动, 放在以前,赵辅绝不会对他说这些朝堂权衡的事。但这次他提起来了, 王溱恭恭敬敬地作揖,他声音温润清和:“陛下自有用意。大宋三十六州, 便属南北直隶和江南三州最为富庶。大宋银契庄的事在这三处地方,是最难办成的。两直隶有陛下坐镇,臣并无忧扰。若是连江南都由陛下为臣打点, 臣未免太无能了些。”
“你啊。”赵辅朗声一笑, 只是笑了一会儿,似乎气息不顺,他停住声音。
接着,赵辅再没提过朝堂上的事。他反而说起自己的身体。“此番大病,朕于迷雾纷乱中, 恍恍惚惚来到一处巍峨雄伟的大殿。那殿上有一位恶面大官,他一拍惊堂木,问朕姓甚名谁,为何会来此。”
唐慎心想:见到阎罗王了?
不过赵辅说的话,大多数时候都别有用意。
两人继续听着。
赵辅道:“朕都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