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,低头重新核对。
我只看了他一眼,一个侧面,就赶快转过头来,心里陡然紧张起来,咚咚咚跳了三下,想要从嘴巴里面跑出来一样。气不够用。那是徐冬冬呀。真的这么巧,两千三百万人口的城市,五年的时间从不曾相见,我们,我跟冬冬,如今就在这个ktv里又撞到一起了。我一直扭着头,保持着后脑勺朝他的
姿势,再没有去验证这事情的勇气,我对他暗中的打量就此结束,端起方便面绕过他,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。
新打出来的账单没有错误,徐冬冬拿出手机正要交钱,有一男一女从走廊里面快步出来,中年男人从他手里抢了单子,一边说着不好让你埋单的呀,这怎么可以,他倒是没再争抢,穿着薄纱裙子的女孩儿一只手上来轻巧地拿了他的电话,声音像是上海四月的小风一样暖暖的,柔柔的,却又保持礼貌地心疼着他,您刚才喝酒喝得急了吧?瞧脸都红了,等一下出去我们去吃面吧?这提议倒是让他感了兴趣,好的呀,去吃黄鱼面。
我听见他说这句话,头埋得更低了,恨不得就浸到手里的那碗方便面里面去,可这三个人就在我跟前说话,我那双想要逃跑的脚总被另一双脚阻挡着,好像跳慢三快四的交谊舞,怎么都出不了圈。劳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