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不高兴!”欧仰安狠狠打断我,“… …现在我高兴。”
空姐推来车子,请我们让一下。欧仰安推门进了卫生间,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没一会儿空气警报器响了,是她在卫生间里吸烟。她跟那个蓝头发的男孩接着跟整个乘务组争吵起来,飞机着陆后,他们被机场公安带走了,不知道会被怎样处罚。
我后来几年都没有再见到欧先生,但会从不同的人那里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传闻。确定的是他不在复旦教书了,可能去了瑞士,也有人说在曼谷见过他,说他带着草帽,穿着短裤和凉鞋,坐在湄南河岸边的酒吧里吸烟喝啤酒,皮肤晒得发红,身边有好几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儿,他让人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。我觉得说话的这一个肯定是看错人了,我想象不出那个形象的欧先生,许久不见之后,我们初见时候他的样子在我的心里却越来越清晰了,精致的上海男人,白净瘦削,他穿着高领衫和格子西装,拿着咖啡,站在楼梯的上面看着我。
他就此定格在那个画面里。
那是我曾经爱过的人。
我呢?跟欧先生分手之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,我收到了银行的电话,告诉我无薪假到此为止,让我即刻回去开会。那是一次全员大会,首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