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面边说,嘴巴里面塞得鼓鼓的,“像火车一样上中下三个铺,坐车的人都是来上海跑小买卖的还有农民工,汽车里面气味儿特别不好,但是你要是多交一点钱的话,没有身份证也能让你上去。
车子下面货箱里那么多行李,还有人捎带活物呢,
两条蛇装在编织袋里。
从上海到桂林是直达。
我在桂林换了车,又是坐了一整天,全是山路,钻进云彩里的时候,你都看不见自己的手,我深夜里才到周色。
在周色睡了一宿,又换了小汽车,又是一天到了乐业县。
可是那个包裹也不是要寄到县城去的,是到下面一个叫拉嘎的村子,我跟另外两个男的坐在一辆摩托车的后座上,贴的像馅饼一样,终于到了那个地方。姐姐,你算一算,开摩托的,我,还有两个男的… …四个人,一辆摩托车来的… … 旁边还挂着好几个大包裹… …”
“是呀我听明白了。那你送到了吗?”
“送到了。村庄里只有十来户人家,只有老先生和老太太和留守的小孩子,我先帮他们打了两桶井水,又帮他们打开包裹。”冬冬把一个挂在唇边的面条吸进去,“小孩子穿上衣服,看到带图画的书,简直高兴得要命,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