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,人就站在我身后。
他听见我说他女儿“有精神病”。
我想起他叮嘱我千万不要这么说,而我满口答应。
整个餐厅的人都看向我们这边。
欧先生没有追问,他双手摊开,请四周的人继续用餐,这里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。与此同时,欧仰安整理好了头发裙子,坐回去,用纸巾擦眼角。
我受不了。我怼人从来不吃亏,但我不会做戏,我更不知道怎么撒谎圆场。二十一岁的欧仰安让我进退两难毫无办法,我不想演宅斗剧,我不想再呆在这里,我拿了自己的手袋转身要走,欧先生拦在我前面,我抬头看他,对欧仰安的憎恨很快地就转移了目标,之前起誓一般的承诺全都甩到脑后去了,我低着头,攥着拳头,恶狠狠地低声命令他,欧锦江,你躲开。
悦悦你稍等。欧先生
非常平静。我让司机这就过来把仰安送回家。然后我送你回去。
用不着。我说。我自己走。
你这样不能自己走。他低声地,坚决地。不行。
我抬起头来看他,看见欧先生皱着眉头,竟是满脸苦楚,他在求我呢,我整个人就泄了气,肩膀垮了,拳头也松了… 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