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个星期了。
我原本还是要装生气的,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就没了脾气,我说我请您吃饭吧?外滩那里的希腊餐厅好吗?您特别喜欢的那个。
他说好呀,我等会儿就去接你,但是吃饭之前先陪我去个地方取一点东西好吗?
行呀。
我们终于又见面了,他下了车子过来把我抱在怀里,我们抱了好一会儿,有同事看见我也不在乎。
他要我陪他去的地方也在静安。
你肯定有这种类似的经历,在一个地方工作生活了好几年,好几十年也有没造访过的角落。那是个民国名人的老宅第,红砖楼,梧桐树,没挂牌子,进去了我才发现应该是个高端的私立医院,环境优雅,几个衣冠楚楚的外国人在候诊。
是您生病了吗?我问。
他没有马上回答我,接待他的医生来了,欧先生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同进去。
医生是个香港人,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说英语。
“最近的情况怎么样?”医生问。
“还可以,比较稳定。一直都按时吃药。”
“睡眠还好吗?”
“五小时左右。有时候不太规律,上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