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我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了。
我在担心徐冬冬。
可是他后来一直都没接我的电话。
我的无数个电话。
3.
我终于等不下去了,凭着只去过一次的印象找到徐家豪宅的时候,只见大门敞开着,好些个穿制服的人在清算盘点。
房子里面到处一片混乱,落地窗的玻璃碎了好几块,外面的冷风夹雨吹进来,几个人在把三角钢琴往外抬,撞到大理石柱子上,发出嗡嗡的回声,游泳池里飘着书和撕碎的文件,我用旁边的一个长把手的笤帚把一
张照片挑过来,那是徐冬冬小时候胖乎乎的照片,阳台上的椅子横七竖八的扔着,两只孔雀居然还在那里散步,过道上是它们的粪便,没人顾得上收拾它们了,几个工人正把一个铁笼子放到小滑轮车上往外拉,笼子里面是男孩跟我说起过,想让我去看一看的小黑豹子,工人们议论着有钱人可真会糟蹋钱,居然在房子里面养了这么个凶狠的畜生… …
终于有人留意到我了,要看我的证件,没有?没有就请出去。
我说我是来找人的,之前住在这里的男孩,主人家的儿子,叫作徐冬冬。
不知道,没见过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