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 …
之后我们一起去了公安医院。司机载我们去的,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冬冬的爸爸徐先生却一直都没有出现。路上徐冬冬一直朝车窗外面看着,一声不出,他的样子倒像是个受害者了。公安医院是专门处理事故和案件的专门医院,条件很一般,我在一个四人病房里找到了韩冰,房间里只有他一个,正仰面躺在床上,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,手腕上在打点滴。我进去
,韩冰马上扶着墙坐起来,他有一点紧张,也有一点意外,可当他看到我后面的徐冬冬的时候,那双漂亮的眼睛马上就像要飞出尖刀来。我回头看看,也难怪韩冰了,刚才还被我骂得悲愤委屈的徐冬冬一见韩冰头缠绷带的样子,正憋着笑呢… …他这也没个道歉的样子,还怎么祈求受害者的原谅呢?韩冰什么都不答应,就是赶我们快走,徐冬冬一秒钟都没耽搁,马上抬腿出去了,徐太太又是跟我使眼色又是抓我的手,我转过身来,以从没有过的低声下气对韩冰说,咱们还是谈谈吧?啊?
韩冰扭过头去,没说不行,我让徐太太在外面等我,自己从旁边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韩冰的床边,他一直都没有看我。
“伤口大吗?”我问。
“十三针。”
“哎… 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