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检。
宦官都是阉割之人,身体残缺,东厂的番役都是锦衣卫挑选的精英,纯爷们,因而宦官们心生羞怯自卑,不自在。
麦厂花说道:“设布帷帐,将他们隔开。”
就这样,庭院里架起青布帷帐,每人一个小单间。
崔司丞站在小单间里,听着周围窸窣的脱衣声,他脱下袍子,裤子迟迟不敢脱。
腿上的黑气太明显了,一脱就会露陷。
这时隔壁已经有人被拖了出来,“你胳膊上红肿的是什么东西?”
“回禀麦厂公,这是蚊子包。”
麦厂花:“我看上头有白色牙印。”
“厂公,奴婢习惯在蚊子包上用指甲划十字,划的太多了,就像牙印。”
麦厂公凑近一看,好像是这么回事,“单独关起来,先观察一夜。”
别人都脱了,唯独崔司丞磨磨蹭蹭的。
负责检查他的安乐院医官开始催促了,“快点。别让麦厂公等人。”
崔司丞插翅难逃,心想我只是找个女人而已,又不是什么大错,我不是敌国奸细啊。
崔司丞决定自首,求得宽恕,遂扑通跪下,膝行出布帐,哭道:“奴婢昨晚去过似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