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亮起了昏暗的小灯泡。
温颜说:“钟爷爷,考试前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过来,如果来,我给您带桃酥。”
老头还保持着几十年前的口味,喜欢吃甜甜的桃酥。
他说:“不等臭小子了?”
“只有一条路,我应该能看到他。”
这次她走正门,并细心帮他把门关好,那些拆迁办的人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,也不分白天晚上,她碰见过两次,一个个凶神恶煞,膀大腰圆,眼神骇人。
天还没黑透,但已经有些看不清,地上都是绊脚的碎砖块和水泥石板,很不好走。
温颜点开手机电筒,照亮前方的路。
走了几分钟,路程还不到一半,前方忽然有个人影。温颜下意识觉得应该是韩江,她叫了他的名字,但对方没回应。
两人离得近一些,才发现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。
这个月份还穿着冬天的厚棉服,一些黑掉的棉花已经从破洞里露出来。
温颜的手电晃过那人的脸,不觉心里一惊。
他胡子拉碴,神情有些呆呆的,精神不太好的样子。
温颜心里紧张,已经后悔不等韩江就一个人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