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间怔了下,看着同桌小仓鼠一样往外一件一件掏东西,全放在桌子上。
棉球,绷带,创可贴,小分装瓶的酒精跟碘酒,双氧水,塞来昔布胶囊,扶他林。
时亦应该是做好了拿书包当不可回收一次性投掷武器的准备,所以把这些都拿出来,提前揣在了身上。
拿东西,翻墙,找地方埋伏,瞄准出手,一击即中一中即跑。
只有经验能逼出来的熟练。
不知道多少次的经验,不知道多少落在身上或者更深的什么地方的伤。
时亦给他放完,在门口犹豫了几秒钟,没出去,自己走到墙角蹲下。
林间微哑,没顾得上处理,把面壁自闭的小仓鼠挖出来:“蹲这儿干嘛啊,还嫌男朋友不够心疼?”
时亦没懂他的意思,有点儿茫然地抬头:“嗯?”
“下回‘不看’可以用点儿别的方式,不非得出门罚站,也不用上墙角罚蹲。”
林间跟他一块儿蹲着,耐心教他:“比如闭上眼睛。”
“忍不住。”时亦说。
“什么忍不住?”林间愣了下。
男孩子的眼睫闪了下,垂下来:“看。”
林间脑子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