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紧张不起来, 拢着的气息紧张不起来, 脑子里时时刻刻紧绷着的弦好像暂时罢工了,身上连乏带懒得只想跟床和被子天荒地老。
林间摸摸他的额头,笑了笑:“睡迷糊了时老师?”
时亦摇了摇头, 刚要说话,林间已经挺顺溜地继续给他提醒:“你叫时亦, 你十八了, 在河高念书。我叫林间, 是你的……”
这个人存心卡在这儿不往下说,时亦看了他半天,跟着抬了下嘴角:“男朋友。”
林间在他脑门上判了个对号,笑着亲了他一口。
暖洋洋的放松叫人分分钟就能再睡着, 时亦撑着胳膊坐起来,在晃晃悠悠掉下床之前被林间及时伸手捞住:“要什么?”
“洗澡。”时亦想了想,“于老师的资料说……”
“于老师的资料说得多了。”林间没忍住乐了,抱着人放回被子里,“就记住这一个了啊?”
时亦愣了几秒钟,联想到林间同学刚才认认真真一页一页看的东西,忽然回过神,扑棱一下支起来想要往回拿。
“小心,小心。”林间把东西还给他,“洗过澡了,还吹头发了,我同桌可能睡得比较熟,没想起来。”
于老师给的资料竟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