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已经要走不动了的时候,短暂地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疲惫侵蚀包裹的时候。
每次他以为他一个人其实也能扛,以为早习惯了不要紧的时候。
时亦都在看他。
看着他,然后毫不犹豫地破开浓雾,走到他身边。
“怎么过来的?”
林间收起手机,理了理他同桌的衣领:“打车吗?”
时亦摇摇头:“没等到,跑过来的。”
林间心算了下距离跟配速,大概弄明白了他同桌是怎么过了那么长时间才出现的,“我一出门你就出门了?”
时亦点了点头。
他试着拦了几辆车,太晚了不好打,扫共享单车又不方便开导航。
虽然白天从家到火锅店这段路不难认,但到了晚上,灯牌亮起来就变成了两个世界。
林间不在,时亦就算再进步,也还是不太习惯就这么勇敢地瞎瘠薄踩着脚踏板骑向未知的新征程。
“我同桌也太能跑了。”
林间微哑,替他捏了两下小腿:“扫帚是哪儿来的?”
“买的。”时亦想了想,“十五块钱。”
“买贵了。”林间说,“下回跟他报我名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