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装着他。
“不怕了。”林间问,“不怕吧?”
时亦摇摇头。
林间张了下嘴,没说出话,轻轻抬了下嘴角,枕着胳膊转过去,扯着被子草草盖上。
他想过很多种可能。
总不能瞒一辈子,时亦早晚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会看见他动手,看见他不友善,看见他把所有的戾气都倾泻在那个人渣身上。
会看见他。
真正的、不加掩饰的他。
……现在这种可能当然是他完全没能想过的。
小书呆子没被吓到,吓晕了的是他。
那个人渣对着他诅咒过不知道多少次,说他早晚会控制不住自己、以后娶了媳妇走上社会,也会跟亲生老子一模一样,走上那条打媳妇打孩子的烂透了的老路。
看起来估计也没什么实现的可能性了。
他甚至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媳妇。
林间胸口疼得像是破了个窟窿飕飕漏风,偏偏又哭笑不得地想乐,埋在胳膊里头使了好几回劲儿,都没能把那点不争气的水汽给强按回去。
床动了动,胡乱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又撑起来了一半。
干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