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得能陷下去又轻得能把人整个裹住的放松和疲倦。
他记得自己在火车到站的时候短暂地醒了醒, 被林间领着出了车站,打了辆出租车。
他还想问问他同桌打车主办方报不报销,被他同桌笑到坐不住地暴风揉搓了一通脑袋, 给他罩上帽衫兜帽,好像还拿帽衫的带子给他打了个蝴蝶结。
身边的气息始终安稳,一路上的嘈杂和人影都像是被无形隔开, 一点儿也不觉得吵。
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又睡着的, 再睁开眼睛, 身上就酸疼得像是跑出去跟人打了两个小时的架。
林间抱了个笔记本电脑靠在沙发里, 几乎是他刚睁开眼睛, 就跟着抬头看过来:“醒了?”
时亦揉揉眼睛,张嘴没能出声,先一连串咳嗽得险些没坐住。
“先别说话。”林间扔开电脑几步过去, 把晾着的水在他嘴边碰了碰,“喝口水。”
时亦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:“我睡了——”
林间笑了笑, 又在他额头上摸了摸:“这回真挺久。”
小书呆子半夜开始发热, 幸好有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战队带了队医, 折腾了小半宿。
他本来还担心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