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全神贯注地对了两遍,放下笔。
梁见回头跟他说什么,他没听,看着整张纸跟题目数量齐平、一个不差的对号。
……
甚至很难说出来这是种什么感觉。
骄傲。
烫得不行,堵在胸口沸腾着往上涌。
他知道时亦优秀,也知道他同桌一定跟其他人都不一样,跟自己表现出来的也一点都不一样。但这是第一次,这件事这么直观、这么不容忽略地摆在他眼前。
滚烫的骄傲,疼得喘不过气的骄傲。
他同桌这么棒。
他同桌本来可以这么棒。
林间闭了下眼睛,深吸口气呼出来,压着胸口细细密密的疼,放下握着的红笔。
他的左手还搭在时亦发顶,正要收回来,差不多趴成了石化的小僵尸忽然动了动。
时亦没坐起来。
额头还枕着胳膊,伸出只手,按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很轻又很坚决,使了点儿什么不容置疑的力气。
小书呆子的手还凉,林间没立刻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,怔了几秒,转过视线。
整个教室都在埋头看卷子,一片响亮的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