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逃出来,到从河榆刨出一片能落脚的地方,到一次一次一次一次地掐断那个畜生的念想。
就是为了能叫这些事有个了结。
他打了太多场架了,打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个什么样子。
是不是已经没法抽身,是不是已经没资格回头,是不是不知不觉……已经变成了一样的人。
只要能结束,什么都行。
要是喝酒就能叫这些结束,他可以在这儿把这一箱啤酒都干了。
但不能动时亦。
谁都不能动。
怎么都不能动。
“间哥。”章俞压低声音,“这个面子你不给,是不是?”
林间看着他,眼底没什么特别的神色。
“好。”章俞笑了一声,拿起那瓶酒,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他喝得很快,有啤酒跟白沫顺着嘴角躺下来,湿淋淋洒了一片。
“梁子结下了,林间。”
章俞拎着酒瓶靠近他:“你们家还开火锅店,是吧?听说生意还不错……你可得看紧点儿。”
章俞目光阴鸷:“别说我没提醒你。”
林间看着他衣服上的淋漓酒水,往边上避了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