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午夜梦回一身冷汗的时候,梦见的都不是这些。
是上一秒还跟他说话的同学,忽然在有人上来找茬的时候飞快躲开,跟着其他人一起僵硬地嘲讽着笑。
是当面答应帮他解决问题的老师,背后教那些人怎么对付他,对着家长冠冕堂皇地说一直都是他在挑事,说他不是个好学生。
是时母把他拉过去,叫他道歉的手。
少年最痛苦的从来都不是受伤。
是只剩下他一个。
就像他被那个篮球砸晕过去,又醒过来的时候。
眼前有很多人,有同学,有老师,有家长。
同学随手写的检讨书被扔在他脚底下,时母和老师谈完,摸摸他的头:“老师说是意外,他们打篮球的时候没看到你……”
时亦仓促地抬手摸了下眼睛。
其实分不出来。
雨太大了,眼镜糊得看不清,早被摘了塞进口袋里。
掉下来的眼泪跟雨混在一块儿,那点滚烫马上就没了。
他明明找到了办法的。
不再跟人接触,不再跟父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,划个圈子,好好呆在里面。
他觉得这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