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才注意到时亦胳膊上的疤。
一看就是有人恶意弄出来的。
压着右胳膊,强行拽出去动的手,说不定还有人按着肩膀,眼睁睁看着留下的伤。
多疼多害怕也就算了,还是右边,好学生写字答卷子都离不了的胳膊。
他差点儿就给老万打了电话,想起时亦刚发现他们家的事儿时候他的态度,还是没动手机。
然后没忍住,在直播的时候把对面一队堵在泉水门口屠了两轮。
时亦不喜欢在教室里待着,身边不能近人,能看得出来的紧绷成一根弦,总叫人觉得说不清什么时候这根弦就断了。
他不知道这些习惯到底跟那些旧伤有没有关系,但没事儿的时候少往外跑几趟,总还挺容易做得到。
林间看了一眼严严实实套着校服的时亦,转了个弯,把下一阶楼梯的灯也拍亮,嚼了嚼那颗糖。
挺普通的糖,巧克力脆皮,里头裹着不知道什么夹心。
挺甜。
他把自己那颗咽了,看了一眼含着糖腮帮子鼓出来一小块儿的小书呆子,没忍住乐了:“还没吃完?”
时亦含着糖,没说话,摇了下头。
林间往下迈了几步,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