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叫人头疼的那群小混混乱七八糟躺在地上,惨嚎声没断过。
除了老进出警局这几张熟脸就没再见别的人,垃圾桶翻倒在地上,一地狼藉,墙上的野猫懒洋洋舔着毛。
“是个学生!”
鸡窝头半边儿胳膊耷拉着,疼得龇牙咧嘴:“戴眼镜,个不高,刚往那边去了!”
警察扫了一眼地上的人:“就一个?”
鸡窝头一噎,有点儿磕巴:“就,就一个。”
“打你们一群?”警察问。
鸡窝头:“……”
警察顺着他的手比划了下:“就这么高,戴眼镜的,学生?”
鸡窝头:“…………”
要不是这群三天两头犯事儿的小混混一个都没跑,警察都觉得这些人可能是吃得太饱了。
这片的治安一直乱,警方早锻炼出来了相当的效率,简单明了问过几句,警车就鸣笛闪着灯把人拉回了派出所。
小巷短暂乱了一阵,没等出来看热闹的人凑齐,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安静。
时亦坐在巷尾,拎着书包站起来。
反正也不认识路,他也没费力气辨认自己是在哪儿,随便找了个街口,绕到主干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