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行,摸索着摘了眼镜,立起课本在书桌前面挡着,打着哈欠彻底闭上眼睛。
时亦把最后一个选择答案写上,搁下笔,往边上看了看。
他挪了小半个桌子,林间占得地方其实不大,胳膊稍微过了点线,压了他这儿一个边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课上睡觉毕竟不舒服,平时看起来挺和气的人,睡着了眉峰反而蹙着,显出点儿平时看不出的气势。
更像那种不好惹的街头一霸。
看谁不顺眼,拎过来直接往墙上抡那种。
时亦觉得自己的想象实在太离谱,没接着发散思维,从课桌里摸出手机,看了眼程航的消息。
半吊子心理医生对他的进展异常欣慰,问个没完没了,到现在还在追问他在新班级的体验。
认没认识什么新同学,老师怎么样,课堂氛围好不好,在教室里有没有感觉不舒服。
时亦开始还答几句,后来发现这个人根本不为医学就为八卦,索性把手机调成静音,让他自己兴奋地跟自己唠嗑。
其实他到现在也没认全班里的几个人。
除了他们班班长,就只剩下林间和林间前座那个拉姆达。
在练习腹语有所成就之前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