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哗啦一声响,闭着的眼皮外面的光线就忽然一暗。
寝室都是新的,门轴合页油都没上,打开又合上,挺尖锐地吱嘎响了一声。
门锁咔哒一响。
早知道门外有人,脚步声凑过来,在走廊里低分贝地乱了一会儿。
……
然后就彻底安静了。
时亦睁开眼睛。
刚才还能把人眼睛晃瞎的阳光只剩下窄窄一条,从窗帘的缝隙里费劲巴拉挤进来。
宿舍统一发的窗帘薄得一批,光线渗过蓝色布料的空隙,投下片异常柔和的光晕。
他这个新舍友临出门前居然还顺便帮他拉了个窗帘。
时亦往墙边挪了点,枕着据说不能动那条胳膊,躲了躲空调的风。
涌进来一群人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抓着遥控器调低了几度,刚没在意,现在才觉得有点儿凉。
被套没套,跟被子一块儿堆在了下面。
他懒得折腾,准备晚上再收拾,这会儿估计也没法探下去条胳膊够上来。
反正总比大冬天被一桶水从头浇透了关外面好得多。
时亦翻了个身,屈起手臂遮住眼睛。
可能是这个环境跟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