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能听见走廊里的喧闹声。
屋里没人,他那个新舍友估计还没赔完篮筐,不在宿舍。
寝室布局很宽敞,上床下桌,两张床摆成了个斜对角。另一张床已经收拾好了,架子上放了摞书,被子在床头,工工整整叠了个豆腐块。
空调一直没关,冷气开得挺足。
时亦扔下大概是装了一个银河系的行李,踩着梯子爬到上铺,草草把褥子床单将就着铺好,仰面倒在床上。
鼻梁硌得生疼,他随手摘了眼镜,搁在床头。
可能是一直憋着股劲,直到躺在新宿舍的床上,这些天的疲惫跟倦意才一股脑涌上来,彻底把他裹了个严实。
时亦屈起手臂,遮着眼睛躺了一会儿,终于把那个憋住了的激灵给打了出来。
能让老万觉得啰嗦。
他在来之前,居然一度还认为就是换个学校,能有什么可怕的。
太天真了。
大概是确实累过了头,爬上来的时候脑子都是空白的,除了迫不及待地想找个安稳地方躺下就没有别的念头。
时亦躺了一会儿,才意识自己上来的有点急。
别的也就算了,药还在行李箱里,忘了一块儿带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