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床边,对着那一袋饼干、两根火腿肠坐了一会儿。
实在没胃口。
这会儿倒是不热了,但胸口堵着的东西也没松快多少。
最多就是从糟烂的一团变得紧实了点儿,没那么占地方,可还硬邦邦梗着难受。
雨下得挺凶,噼里啪啦地砸窗户,估计是要把这半个月攒的都下个够本。
时亦敲了支葡萄糖,兑了水,囫囵灌下去。
有点齁,胃里抗议了一会儿,又被接连几口水灌得委委屈屈老实下来。
时亦打开行李箱,翻出洗漱杯漱了漱口,绕回床边。
手机还能用,就是比之前更惨烈了点,原本的裂缝边上又添了两片蛛网似的纹路。
时亦不太想回忆墙上惊悚的凶案现场,念头稍一停滞就远远绕开,看了看未读消息。
他眼前一黑的时候还没跟程航吵完,估计是把他吓得不轻,消息里大半都是对方发过来的“卧槽大哥你怎么了”、“爷爷您理理我”、“祖宗我错了”之类的废话。
他先给程航回了两条消息,正要再看看其他的,手机忽然嗡地一声震起来。
时母的电话。
可能是因为刚才晕的那一会儿,他到现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