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就又打了过来。
“你爸疯了?”程航还在震撼里没出来,声音都跟着压得有点低,“把你扔哪儿了,半路上?”
天太热,冰可乐瓶身沁出了一片水雾,湿漉漉贴在掌心。
右手有点儿疼,时亦放下可乐,低头看了一眼。
下来的时候没站稳,撑了下地,应该是擦破了,掌心一片血痕,还混了点儿碎砂砾,
“没事。”
时亦抽出张湿巾擦了擦,从书包里翻出瓶便携装的酒精棉球:“不远,我自己过去。”
新学校是寄宿制,手续都办好了,到了就能安排宿舍,住不是问题。
时亦倒出两块酒精棉,夹着手机,把沙土擦干净,翻出两个创可贴粘上。
程航沉默了一会儿,像是有话,最终还是没说:“过两天开学吧?”
“嗯。”时亦说。
程航:“我这儿有张证明,一会儿扫描了给你发过去。河高管得严,不用这个请不下来出门假。”
“不用。”时亦把土黄色的酒精棉捏成一团,瞄了瞄,精准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,“我不出门。”
上个高中建议他休学,把他跟学籍一块儿建议回了家。
对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