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姈没想到戴庭安会突然说这个,愣了一瞬。
上次让她搬到正屋睡,是因彼时戴庭安腿上有伤,行动不便,晚间需要她伺候茶水。如今他龙精虎猛的,夜里无需她照顾,且铁山堂里仆妇丫鬟的嘴巴都很紧,不必担心夫妻分房睡的事泄露出去,他为何叫她搬回去睡?
心里有个猜测隐隐腾起,青姈不敢深信,更不敢在此刻细想。
她瞥了眼戴庭安,竭力摒除杂念,“是怕打扰将军安寝。”
“不会。”戴庭安倒是爽快。
话说到这份上,青姈哪还敢推辞,遂微微笑道:“那我待会过来,将军先歇息吧。”
同一座院落,睡在厢房还是正屋,对青姈而言并无太大不同。但她搬过去后,却发觉戴庭安似乎越来越爱使唤她,譬如晚间翻书,时常会叫她帮着端茶递水;得空时在梢间的小书房写东西,会支使她帮着磨墨铺纸;就连整冠宽衣这种事,也愈来愈多地分派到她头上。
除了伺候沐浴、同床共枕,几乎与夫妻无异。
比起前世的冷厉阴鸷,此生摆脱孤绝困境,他倒颇多和颜悦色。
青姈瞧在眼里,忍不住暗笑。
戴庭安心绪不错,她的日子当然也好过了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