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自然知道。
自戴毅战死后,老侯爷有意远离纷争,三令五申不许戴儒掺和肃王跟恭王之争,哪料侯府瞧着风平浪静,竟还是闹出这样的事来?
震惊之下身子骨有些不支,他缓缓坐入椅中,拧眉沉思。
周氏端然行礼,缓声道:“这事牵扯到长房,媳妇不敢擅作主张,特来请示父亲的意思。据她招认,暗里跟宫廷传统的事是背着主子,先前搅浑水刺杀庭安,也是大嫂的指使——虽说她背弃主子,可能出言诬陷,但媳妇听得出来,大哥是被蒙在鼓里的。”
这多少宽慰了靖远侯爷。
他缓缓起身,往东院的方向瞧了一眼,沉声道:“老二死在沙场,他不至于那么糊涂。那贱奴在哪里,我亲自审问。”
“就在府外的空宅,我去带来。”
戴庭安面色清冷,朝老侯爷拱了拱手,很快将朱嬷嬷提来。
朱嬷嬷原就不是受过训练的细作,仗着身份之便暗里行事,嘴巴却不是铁铸铜打的,连夜的逼问审讯后已然招得干干净净,到了老侯爷跟前,也没敢有半点隐瞒。
靖远候爷听罢,勃然大怒,当即命人去请戴儒和陈氏。
陈氏匆匆赶到静远堂时,满头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