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将目光投向陈绍,不言不语,眼底却尽是冷嘲。
陈绍跪在当堂,落难后嗜酒沉迷,微胖的脸上血色尽失,死死盯着白氏,碍着公堂威仪没敢发作,眼底却几乎有血丝迸出——妻子暗里偷人,过后还怂恿他谋了继母的性命,不知此刻,他心里是何感受。
恐怕撕碎白氏的心都有。
青姈神情冷凝,转而朝堂上行礼,“陈绍夫妇居心歹毒,为谋害家母性命,不惜拿满京城的百姓儿戏,引疫区的死鼠入京,罪孽深重。如今罪行昭彰,人证齐全,请大人明断!”话到末尾,声音微微颤抖。
戴庭安的手伸过来,轻轻握住她。
久经风浪,看惯生死,他眉目冷沉,神情如深渊寒雨。
那双手却是暖的,握剑的指尖稍有薄茧,握着她,力道沉稳。
不出意料地,陈绍夫妇被问了死罪,杖责一百。牢狱里湿寒阴冷,两人被打得半身染血,昏迷不醒,离刑部复审死刑,再到秋后处决,还有漫长的时日,够他们在湿冷牢狱里苟延残喘地活受罪。
青姈没再看他们,只在回府后默默上了炷香。
下月中旬是母亲的忌辰,时隔两年,母亲在天有灵,可以瞑目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