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娶青姈时打算过的,事成后送她隐姓埋名,到边地安稳度日。
然而此刻——
戴庭安脑海里浮起她的脸,有些苦恼地摆手,“暂时不用。”
在书房盘桓半日,将琐事处理毕,才只后晌。踱步出去走了一阵,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挪向垂花门,往内院的铁山堂走。戴庭安走在树荫遮蔽的甬道上,心里暗暗诧异。
回京后他刻意收敛,甚少出门赴宴,没公务时,多半留在府里。
不过从前多半都在书房,这阵子不知怎么的,忍不住就想到内院转转。
戴庭安信步而行,到得铁山堂,看到青姈坐在跨院里,正在池边喂鱼。春衫随风轻动,两人的低声言语时断时续,她侧脸含笑,唇角微勾。真的要送走吗?送到边塞安顿,从此后山高水长,再会无期?
他忽然有点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。
其实要不是魏鸣提起,他几乎都已忘了这茬事情。
……
打官司的事有人跑腿,京兆衙门立了案,定于五日后审问。
染坊街的小院里,陈绍夫妇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了许久,没等来青姈的携礼探望和天上掉下的馅饼,只等到了京兆衙门的传唤。得知情由的那一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