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——”他随手取了柜顶一把上好箭的小弩给她,“会用吗?”
那把弩造得精巧,劲道却不小,青姈小心接在手里,“幼时曾学过。”
“试试。”戴庭安指了指几步外的香粉罐。
青姈遂举着弩,心里回想父亲谢冬阳教她的要领,而后瞄准木罐扣动机关。
破空而出的利箭穿透那木罐,余力未尽,铮然钉在墙上。
她迟疑着抬头,“这样行吗?”
戴庭安原以为得教她要诀,再多练几遍,见状微露诧色,颇为赞许地点头,上好铁箭后将弩放回原处,“若有刺客闯入闯到这里,对准他脑门。”
“好。”青姈轻声应了。
因窦姨妈没用过弩,魏鸣和青姈又教着练了好几遍才算稳妥。
客房外的喧嚣渐渐沉寂下去,夜色愈来愈深,四人坐在光线暗沉的内室,静候刺客。青姈从没杀过人,脑海里忍不住想象那情形,掌心有些滑腻,甚至连鼻尖都冒出细汗。她口干舌燥熬不住,犹豫了好半天,偷偷瞥向戴庭安腰间。
那位懒散靠在案台,耳畔长着眼睛似的,“怎么?”
“就是——”青姈偷窥被抓包,迟疑着试探道:“能给两颗蜜饯吗?”见他诧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