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畏,亦令人敬。
……
抢人落败的消息报到宿州城时,蔡府正屋里灯火通明。
听匪首禀报说七八十个彪悍勇武的兄弟皆败在戴庭安剑下,没能抢出管家与公子,蔡隐惊得汗透重衫,双腿发软,摔坐在椅中。
他没法想象,那么个年轻俊秀的人是如何挡住蜂拥群匪的,却清楚地知道,想从戴庭安手里抢回人已是不可能了。
那些山匪盘踞在寨中,比朝廷兵马还凶悍,他们都抢不到人,还有什么法子?
等明日戴庭安走远,离京城越近,他越是难动手。
蔡隐让匪首暂且出去,瘫在椅子里坐了许久,才向罗氏道:“殿下说了,决不能把活口送到刑部手里。咱们能救自然要救,若抢不回来,只能——”他的腮帮轻轻颤抖,咬牙道:“只能灭口。”
“不行!”罗氏围着貂裘,泪水立马滚落下来,“那是咱们的孩子!”
“殿下的权位稳固要紧。”蔡隐咬牙,“若真救不出来,就当他是为殿下尽忠了!”
罗氏哪里肯,想拽住他阻拦,却被蔡隐甩开,漏夜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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