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庭安亦站起身,“说。”
“先前蔡文远屡屡生事,将军也瞧见了,我跟姨妈孤身赶路,容易碰见麻烦。回程时想跟着将军的队伍同行,多个人也能壮胆,可以吗?我不会添乱的。”
戴庭安闻言皱眉。
他其实不耐烦管这种闲事,这趟来宿州是打算拿蔡隐祭天,见血的事,归程必有麻烦,带上女子无异于累赘。换成平常,定会断然拒绝。然而眼前……娇滴滴的少女抬眸恳请,神情忐忑,明眸里水雾未散,瞧着楚楚可怜。
他打量着她,终是微微松口道:“与我同行会有危险。”
“有将军在,我不怕。”青姈攥紧十指,鼓起勇气争取,“或许还能尽绵力分忧。”
她给他分忧?
那可是想多了,他做的是刀头舔血、暗夜蛰伏的生意,麾下除了久经风浪的养母和几位信重的仆妇,皆是铁骨铮铮的汉子,她这般娇滴滴的姑娘没用。
戴庭安唇角动了动,道:“那倒不必。”
说罢,没再逗留,抬步径回住处,而后让魏鸣将这两日审问所得拿来,慢慢翻看。
……
戴庭安捉了蔡隐的管家后,审问的并不止他为虎作伥、纵容豪奴为非作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