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房间里还被吹了迷香,无人察觉动静。
直到次日天蒙蒙亮时,白氏借着担心婆母的名义推门嚷嚷,众人才知母亲染了鼠疫。
白氏不通医术,她只是远远看了眼,见母亲高热下脸颊红肿,便断定事情已成,将局面交给陈绍后,立马回屋换了衣裳烧干净,请郎中开药以免差池。陈绍拿着为大局着想的借口,拖着病情不许人靠近,散尽了迷药的味道,等陈文毅赶回时,母亲已是病入膏肓。
当然不会有人去翻枕头,因那个跟钟氏送的一模一样。
谁会起疑呢?
母亲就那样断送了性命,怀着腹中已经六个月且脉象稳健的男胎。
猝然枉死之后,还没能留下任何可供深查的线索,若不是白氏在她临终时炫耀,谁都想不到母亲竟是被那对恶毒夫妇蓄意谋害。
青姈握着窦姨妈的手,越捏越紧。
她不好说前世今生的离奇,只缓声道:“母亲去进香是前几日的事,那阵子我与她同吃同住,仆妇丫鬟也都在,却都安然无恙。她身上的鼠疫,有另一种可能是老鼠传染的,才会发作得那样凶猛厉害。而枕头又是贴着脸……”
声音微微颤抖,她已不敢想象那情形。
窦姨妈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