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呢!最毒妇人心。”
“我说窦氏,若还有点良心,你就快拿出来,那可是人救命的钱。”
“……”
七嘴八舌的声音传入耳中,青姈听得胸腔里砰砰乱跳。
她加紧步子走上前,从围着的人群挤进去,就见四个壮汉站在院里,满脸凶相。
领头的是个年近三十的妇人,穿着崭新的霞色团花锦袄,素金簪子缎面鞋,长相却颇尖酸。她两只手笼在暖和的袖套里,仗着背后一堆人撑腰,眼睛瞪得溜圆,那架势咄咄逼人。
院里的花盆躺椅被推得乱七八糟,屋檐下站着姨妈窦氏。
她身上是素净的湖色掐花褙子,虽有两个仆妇陪在身边,也显得势单力孤。门外尖刻的指责议论如同剑刃,一道道看热闹的目光火苗似的烧在脸上,那伙人仗着人多嗓门大颠倒黑白,窦姨妈气得嘴皮打哆嗦轻颤,脸色铁青。
见青姈钻进来,窦姨妈神色微变,示意她赶紧离开。
青姈哪能就这么走了?
她心里针扎似的,快步走到中庭,沉声道:“你们做什么!”
声音严厉而不失柔润,如珠落玉盘。
众人皆循声看向她。
是个十四五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