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未理会。
若真是如此重情重义,拿阿蘅当自己未来妻子,又如何这些年府里新人旧人不断?
不过是争强好胜,不甘心罢了。
王昭容见他并不说话,忍不住急道:“暄儿也不过就是想给老五找点晦气,出出气罢了,阿兄,你是暄儿亲舅舅,不会同他置这个气吧?”
闻言,王青山面上终于有了波动。
他望向上头衣着华丽,保养得宜的亲妹,只觉得愈加陌生。
当年她年纪尚小便进了宫,身为亲兄,怜她在宫中生活不易,故这么些年,一直把她的事当做首等大事去做,连自家妻女都排在后头。
可如今才发现,她比他想象得更适应宫中的生活。
适应得……心中都没了亲族……
他张了张口,有些滞涩地道:“……我记得自己是四皇子的亲舅,但阿筎,你可记得自己是阿蘅的亲姑母?暄儿,可记得阿蘅还是他的表妹?”王昭容,闺名王筎。
如果都记得,又怎能在王蘅出嫁之日,做下指使人往花轿上泼狗血的事?
王昭容张了张口,却一时无言,只眼含祈求地看着王青山,唤道:“阿兄……”
王青山却有些伤感地别过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