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好在他不是榆木疙瘩,在发现她是女儿身后,再相处时注意力总能多分出一些落在她身上。
她曾为此暗自得意许久。
姬良辰想着这些初时的种种,唇边便不自觉荡起笑,可笑着笑着,眼泪却不期然落了满脸。
“……你这次回长安,又要多久能来北地?”她不舍地问。
他看着她,眼里含笑。
她从未告诉他,她最喜他这般看着自己。每当此时,那双温柔的眼里便只她一人。
为那其中的深情,叫她溺毙在内也甘愿。
“你若愿意,我这次回去便禀明父母,来北地将你聘回长安,如此之后,你我厮守可好?”
“好啊好啊……”她半点矜持都无地点头。
他微愣,而后眸中笑意便若薄云散开的银河星空,直叫人欲纵身扑进去,拥抱满腔温柔星光。
姬良辰低泣,趴在船壁扶沿上,泪流满面地呢喃道:“……可你失约了,再也没回来过,你可知我已满心欢喜地为自己备了嫁衣……”
尾音渐低,消弭于广阔的江面上。
过了片刻,修长白皙的手中勾着的酒壶也滑落,“咚”地掉进了江水里。
又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