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她的元江及其亲族性命。
现在谢砚却告诉她,那些她担心的都不重要,他和谢家都愿护她,且护得住亦护得起。
仿若……她所担心在意的不过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儿……
谢砚突然抱住她,微带叹息又极为正经地道:“阿妤,当年季家之事,一直是我父亲与温世叔抱憾之事……没能劝止陛下,也未能找到证据为季首辅季大人洗刷冤屈……”他声音渐说渐低,感觉到她把脸埋进他怀里,微微抱紧她道:“阿妤,我父母亲都很高兴,季家还有女儿活着……”
元妤突然抱紧他,再受不住心中这几年的彷徨和悲伤,无声哭泣起来。
哭尽委屈!哭尽畏惧彷徨!
她心中有多恨,就有多畏惧!
她其实不想独活的!
生无至亲挚友,只余血海深仇。
天地苍茫,唯她一人孤身难济!
活着,怕连累现有亲朋;死了,怕愧对家族血亲。
她一度认为,当初自己不该活着的……
可今天,他说,他们都很高兴她还活着……
元妤抱着他,埋头在他怀里,默默无声地将一切悲戚哭尽。
谢砚只静静地抱着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