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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间里只他一人。
一身墨袍,广袖云衫,执壶洒水间行云流水,淡定从容。
看见谢砚,也未起身,只道:“三郎请入坐,茶马上就好。”说话间将洗茶的水从壶口倾倒出去, 重新注入沸水。
谢砚看了一眼,开口吩咐道:“石青,守在门口。”
石青应了一声,退了出去并关上雅间的门,他自己瞧了外面一眼,寻了个不惹眼的位置守着。
雅间内。
孟潮生为他们二人各自倒上茶,并将其中一杯推向谢砚,道:“三郎,请。”
谢砚看了眼杯中如琥珀色散发着清淡茶香的茶水,抬手捏了杯壁转了转,却因着实无心去品又放下了。
孟潮生与他对坐,看他放下了茶杯,自己顿了一下,哂笑着也放下了手中茶。
其实他又何尝有心思同他一道品茗?
孟潮生道:“三郎上次约我赴文斗会,是为了叫我见证君与元女郎定情,今日约在下,莫非是来送成婚请柬的?”
他此言一出,谢砚不客气地嗤笑出声。
他在讥笑孟潮生终究是失了风度。
外界谁不知他尚未征得父母同意向元府提亲,又何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