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谢砚黑臭的一张脸。
听他道:“做工这样粗糙的一盏灯,也敢给女郎放?”
元妤:“……”
明若:“……”那您倒是送上一盏做工不粗糙的啊。
但这话借明若两个胆子她也不敢说,憋了她大半天,最后憋着嘴低着头捧着花灯灰溜溜地走了。
元妤呆愣了会儿,实在没忍住“噗嗤——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谢砚冷黑着脸瞪她。
元妤拽着他的手,笑倒到他肩上,谢砚的脸在她的笑声中越来越黑。
在谢砚忍到极致快要发作前,元妤收敛了笑声,忍着笑攀着他道:“三郎今儿是怎么了?到底谁惹三郎不高兴了?您这样耍脾气,也不怕在下人面前丢了份子。”
谢砚脸色那叫一个黑乎乎的,快与夜色融为一体了。
但看着她在自己怀中笑颜如花的模样,却又发作不起来。
其实他哪是生她的气,又或是生下人们的气,他只是在气自己罢了。
之前逼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交付终身,自己也放言要娶她,再次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后,却迟迟没能真的将婚事提上日程。一时冲动,换来的只是长安大街小巷对她的指指点点和冷嘲热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