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望进他毫不退让的眼底,一股怒气又从心底升腾而出。
只是到现在谢砚也弄不清这股怒气因何而来。
见此,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温仲熙出言打断二人互不退让的凝视,道:“今日孟大人在此宴请友人,确实不便,既有此约,不妨来日再履行,谢兄以为如何?”
一直候在一旁的石青亦抬起头望向谢砚,眸中不无担忧。
自大慈恩寺回来后,谢砚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习书练字,这多是他心不静时的表现。以前遇到叫他心神不宁的事时,谢砚往往将自己关在房中练字一二个时辰便可冷静下来,找到解决事情的法子。
今次却将自己关在房中三日也未能平心和气,每每静下心不过片刻,便又会想起什么般怒上眉心,最后干脆扔了笔。
今日听下面人禀告,言孟潮生在江月楼宴请此次试士中名次颇佳的寒门子弟,谢砚便撩了衣袍来了江月楼,言要会一会孟潮生。
连恰逢温仲熙来找他都未能阻止他,甚至带了温仲熙一道。
种种反常迹象叫石青难掩担忧,生怕谢砚在江月楼和孟潮生对上。
若真如此,明日长安城里又该多上许多不好的言论。
他甚至隐隐后悔同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