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来说,那始终是一个无比残忍的夜晚。
无比令人作呕。
无论是薛安阳,还是自己。
谢知影笑了下,语气里带着些嘲讽:“即使这样,薛安阳也从来没有和我道过谦。”
顾之烽伸出手,轻轻覆上谢知影的手背。
谢知影深吸一口气,继续道:“我的父亲,为了赌博和毒.品,可以理所应当的将我卖给高利贷的那伙人。也可以为了钱,将我送上唐少一的床。最后还能理直气壮地冲进我的婚礼现场,让我对他进行赡养。”
“二十多年了,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而不折手段的活着。”谢知影转过头,看着顾之烽,再也遏制不住那股情绪,轻声哽咽了起来:“那我呢?”
“如果没有遇见你,我只会是他们手上的牺牲品,就算哪一天我死了,她们也不会觉得有半分歉意。”
顾之烽不忍,他握住谢知影后颈的手微微下移,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的后背,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带。
谢知影将下巴放在顾之烽的肩膀上,她垂下眼,深吸一口气,再开口说话时,每个音节都带着些轻颤:“我只是没想到,最后整个谢家,唯一觉得对不起我的,只有谢屿衡。”
更何况,谢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