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若真没头发,你嘤嘤嘤给我听。”
李恪昭抿唇,白她一眼,没接话。
堂堂缙王李恪昭,嘤嘤嘤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。况且,如果生下来真是个小秃子,他怕是都痛哭流涕都来不及,嘤什么嘤。
岁行云也不与他强争,双手捂脸又打了个呵欠:“今日朝会有大事么?”
“嗯,关于司金枝及团山屯军的功过,有争议。”
如今李恪昭事务繁多,他并不是个刚愎独断的君主,每日在群臣面前总要费许多唇舌,私底下便愈发寡言。
他让近侍从带来的简牍中挑出一卷,交给岁行云;又命侍者抬来小桌案摆在美人榻旁,自己挨着岁行云坐在榻沿,安静地批阅起来奏报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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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行云看的那册正是团山战报,这才明白司金枝“杀神”之名的由来。
“小金姐这老实人发起威来,可真是叫人甘拜下风。”她啧啧感慨着,心情复杂。
五万人全灭,拒绝投降,一个活口都不留,这是下了死手。
当世各国在征战杀伐之时,都习惯给自己披个“仁义之师”的名声,这种事换哪位将领都做不出来。
此役过后,司金枝必受天下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