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地倒在他肩头,闷笑出声。
这傻子,既送她这么大份礼,好歹也说几句动人心弦的情话吧?算了,指望不上,他就这么个许做不许说的鬼德行,她早该习惯的。
*****
天色将明未明,窗纸隐约渐透晓色,两人靠坐床头亲密依偎着,喁喁交谈。
“……我似乎做了个梦。旁的事记不大清楚了,就记得梦里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,哭着喊着不要我走,仿佛没了我就活不下去。”岁行云额角抵在他的太阳穴上,半真半假地嘲笑。
李恪昭顿了顿,面无表情道:“嗯。”
“嗯什么嗯?总是这么敷衍。”岁行云撇撇嘴。她就是个爱嗑闲牙的碎嘴,偏这人没正事就不爱聊天。
“嗯的意思,就是你说得对。没了你,真活不下去。”李恪昭扭头看向透窗微光,唇角略扬,颧骨透红。
他着实不大惯说这种话,浮夸又肉麻。偏这姑娘爱听,偶尔纵着她也无妨。
岁行云万没料到他会认下自己的胡说八道,一时也有些赧然。她抿唇笑笑,嘀嘀咕咕又道:“哦,梦里还有个丑不拉几的秃小……”
胃部一阵酸意直冲脑门,她急忙以手背压住唇,却还是没藏住那声干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