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昭望向她,关切道:“怎么了?”
“眼皮突然跳起来,”岁行云蹙眉嘀咕,“关于团山,我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。”
人的记忆有时很古怪,越急越想不起。
“罢了,想起来再说吧。”眼下最重要的,是排兵布阵,保住李恪昭全须全尾登上王座。
李恪昭当机立断:“伏虎,告知花福喜,将她手中的人分出五百交给卫朔望,让无咎设法带他们进城,其余人在城外等候大队援军。”
“你疯了?靳寒手上的王城卫可有两三万人。”岁行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。
“三哥五哥虽都想干掉我,但他们彼此也会防着。靳寒手中的王城卫,主要得用来防城外公叔麟手中的十万王师,”李恪昭有条不紊地抽丝剥茧,“他们清楚我此行只带了十余人,想除掉我,只需千余人就够。”
“你说这个,到让我想起件事古怪的事,”岁行云忍了个呵欠,“谁都知咱们府中没几个人手,这么长时间了,怎的竟连个刺客都没来过?”
她站在三公子、五公子的立场来推演,怎么想都觉得,自十二月廿六缙王下令李恪昭暂留王都,到今日,期间这么长时间,任何一天都是他俩除掉李恪昭的良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