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传遍了遂锦城,不出三日,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。
“……据说,三公子听闻此讯,怒踹案几;五公子亦是百思不得其解,正多方设法欲探知奏报详情。”天枢将眼线禀来的消息一一告知李恪昭。
岁行云不可思议地眨巴着困倦的双眼:“你是写了篇什么惊世文章?”
她很后悔,非常的后悔。
在李恪昭书写那份奏报期间,她每日都在书房,却总是枕在他腿上睡着,并未认真看过他写的是什么。
若早知那份奏报神奇到能强势逆转李恪昭在继任储君之事上的局面,她说什么也要逐字拜读的!
李恪昭笑而不答,只吩转而问起另一事:“太子府有消息么?”
“无咎安插在太子府的眼线递话来,说太子如今已水米难进,药石罔效,估摸着撑不到开春,”天枢答完,又小心翼翼补充道,“君上哀伤郁结,寒疾愈重,亦成卧床之势,或恐……”
李恪昭面色丕变,语气警觉冷凝:“东郊大营的十万勤王之师,兵符可有变动?”
天枢倏地一凛:“仍由老将军公叔麟掌管兵符。”
公叔麟是德高望重的老将,从未掺和进继任储位之争,看起来貌似中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