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叶老三这么说,叶米顿时急了,三口两口和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把手里的鸡蛋糕吃进了肚子,舔了舔手指头:“没有了。”
“看你这出息!”叶老三把被子扔在了她脸上,“睡觉!”
伤心了。
他闺女连口鸡蛋糕都舍不得给他吃。
杀猪的那一天在叶米掰着手指头的期待中到来了。
这是一个在冬季里少有的阳光明媚的天气,家家户户都簇拥在村生产队大院里面,院子的空地上已经支起了锅,烧好了沸腾的热水,旁边还有一个木头做成的架子,几张桌子和面案子,以及一位一看就知道是好手的屠夫。
70年代,农村地方想要吃口肉可不容易,也就只有年底杀猪分肉时,各家各户能按人头和工分分到那么几斤肉,剩下的都要上交给公社,提供给城里人,就那么几斤肉,放开了吃根本就不够,尤其是家里面孩子多大人少工分少的,就只能换几斤肉剁碎了跟白菜萝卜混在一起包饺子。
就算是这样,每人也就能吃几个拉拉馋,也就刚刚尝个肉味儿,不但不会觉得解馋,反而更馋了。
馋了一年,好不容易又能吃到肉了,除了去年还没有尝过肉味的小孩还是一脸的迷茫,大人小孩的脸上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