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患病了吗?”慕长安问。
妇人摇摇头,苦涩道,“是我。孩子暂且没病,只不过我不敢让她喝奶,怕过给她。”婴儿的脸上用纱布挡着。在此困境下,身为母亲只能做到如此地步。
心知肚明,即这孩子暂且没病,也熬不过去的。
比起自己,这位妇人该是更痛苦更煎熬的,慕长安忍不住问,“不吃奶,那她吃什么?”
“将土豆碾碎了泡着水给她吃,没别的法子了。”
慕长安跟着妇人进了屋,房里头四面全是砖,中间点着根蜡烛。十多位妇人皆缩在西南边的角落,估摸着是怕将病气过给婴儿,一半的屋子留给了他们母女俩。
她曾当宗人府大牢是天底下最恐怖之地,眼下才明白,自己见识太浅薄了。
妇人拉着她到了属于她们母子的那一处地儿。
“新来的喝点药吧。”一老嬷嬷指了指屋子中央的一个药罐。
“我不喝,我没病。”慕长安本能地摇摇头,她要去看看有没有暗门可以让她能逃得出去,她不想死在这里!
“刚来的都说自己没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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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宫
子时已过了,屋子里头冷如冰窖,他不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