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了一个印。
“宜言饮酒,与子偕老。琴瑟在御,莫不静好。”上头也盖了一个印,再往前翻,有多页上皆盖了印。
这些印皆是同样的两个字,宝林。
出自皇帝从她这偷走的那枚小兔子水晶印章。
慕长安合上这本诗经放回书架之上,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,有些慌乱。
方才皇帝那句“又要去冷宫”令她觉得皇帝一直在窥视她,这一本诗经却令慕长安觉得自己在窥视皇帝。
这样的发现使得她心中似乎有只画眉鸟在胡乱扑腾飞舞。
书架间有从窗户透进的日光穿过,也有另外一人缓慢踱步而来。看到皇帝时,慕长安的手还放在诗经上。
她瞬间放下。
皇帝单手拿着一堆折子,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笔墨,“方才在看什么?”
“没有!”立即否认。
他将手上的东西放置于藏书室中央的矮桌上,盘腿坐下,不再管她。“若是困了,就去里屋睡一会。”
慕长安猛地摇头,像个傻子。
若是南巡之时心里有那么一点猜想,今日的发现便是更确凿的证据。她面色褥疮地在矮桌另外一侧坐下,撑着下巴看皇帝批阅奏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