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打断他,“我房间床头柜里有一个檀木盒子,里面是对玉镯,当年没给你妈妈,现在你拿去给她吧。”
陆闲庭神色一凝,慢慢坐直了身子。
“行了。”老太太赶人:“你去忙吧。不用带她来见我,我们注定是相互喜欢不起来的,见多了没意思。这道理对谁都一样。”
萍姨看着陆闲庭出去,回头道:“老太太?”
老太太神色里带点怅惘,“不喜欢的放下,不想见的就不见,否则都是跟自己过不去,我用了一辈子才明白。”
萍姨点头,“是,您放宽心。”
“我和季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是一处长大的,约好了要做儿女亲家,可惜到闲庭这一代也都是男孩。”老太太回忆道:“她和我一样,婚姻都不算顺遂,只是她福气好,早早就去了。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。”萍姨扶着老太太躺下来,又压了压被角,“陆先生孝顺,您还有的是福气。”
“这么说也没错。”老太太闭上眼,“我睡会,谁都不见。”
萍姨应了一声,悄悄退出去。
季远洲还在走廊,挺颓的样子,陆闲庭走过去坐他旁边。
两人就这么静了半晌,陆闲庭问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