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迟疑问:“是老太太有什么情况吗?”
“不是,老太太还没醒。”萍姨说,“她睡觉浅,我怕惊扰到,就来楼道走走。”
九九了然,想要告辞,萍姨又问:“您上班这么早。”竟是一副要寒暄的架势。
九九目光落在走廊尽头,淡淡道:“昨晚值班。”
又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,萍姨忽然转了话锋道:“等会陆先生应该会来。”
意外她把话题往这里引,九九笑笑,“老太太住院,他应该要来的。”
“秦小姐。”萍姨似乎也不想再转弯,抬头真诚道:“我跟着照顾老太太有二十几年了,她不是坏心肠的人。”
这话实在让人意外,九九眉头微皱,等她下文。
“也许您不爱听,但有时候态度稍微软一软,事儿也就过了,毕竟是长辈。”萍姨最后说。
交接班查房后,九九踩着初秋的太阳走回的公寓,马路上人潮喧嚷,大部分时候她爱惜生命,不会在夜班后开车。
也有破罐破摔的时候,身体留了病根好好坏坏,有时候不想承认是自己软弱,害怕走上求医问药,最后还是不得善果的不归路。
于是那两年,一直拖着得过且过。只